(原登於個版)
村上春樹早期的短篇小說真是無懈可擊。
文字的掌握、細膩度都恰到好處,
的確是有費滋傑羅那樣的輕快爵士風,內又帶有一點「時間就是照著這麼走」、
「客觀的哀愁」那般清淡的情愫。
雖說淡然無味,內心卻有一股強烈的衝擊,
就像蓋次璧的死法一樣充滿了苦澀和無奈。
然而不知是隨著年齡增長,想法增強,
但文筆的手法卻無法隨著跳躍式的思想一起齊步,
讓他在後期的作品,文字之間背負著太大的使命感─
也應該說,是巨大的意志導向,
使得他作品充滿了艱澀難懂的異想世界觀所構成的龐大因子。
當想表達的東西,遠超出自己文字可運用的範圍內,
讀者就會出現「我知道你想寫什麼,但你卻描繪不出來」的想法。
我明白他現階段想傳達的意念真的很瀟灑、很偉大,
是一般人心中都存在的;但始終表現不出來的。
如果能將那想傳達世人的想法簡化,能夠和文字的力量相搭配,
那麼他才算是真正完美的無懈可擊。
我的筆法受到他的影響很大,身為他的忠實讀者,
滿心期望他能夠突破他在「挪威的森林」之後,
就再也無法超越的臨界點。
對作家來說,重新改造自己是一件困難至極的任務;
對讀者而言,能夠接納作家的重新改造也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任務。
我希望還能夠「再遇村上」,哪怕只有倏忽之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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