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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讀<�阿拉斯加之死>,很有韻味的一本書。讀著讀著,眼淚會不自覺從眼隙滑落的一本書。

裡頭有一篇是John Haines的,讓我深思頗深,特地打出來供自己哪天靈光一現時能再度回味。






在我心中,有一個與鄉野自然版圖相對應的心靈地圖;

我所開闢的路,通往外在的山坡和沼澤,也通往心中的丘壑。

藉由對腳下事物的研究,以及藉由閱讀和思索,

讓我展開對自己及對大地的探索,

最後,這兩種探索在我心中合而為一。

而當本質性的事物藉由早期的基礎自我實現,且逐漸增強力量時,

我在生命裡也面對著一個熱情而固執的期盼─

永遠地將思想,以及它所帶來的一切麻煩拋開,

除了最原始、最直接而徹底的慾望外。

走入小徑,毋須回顧。

不管徒步、穿著雪鞋或者駕著雪橇,

走入夏日山丘和夜晚冰冷的陰影中;

雪中高揚的火焰、雪橇滑行的痕跡,都將洩漏我的行蹤。

如果可能,讓其他人來尋找我罷。






等讀完了<�阿拉斯加之死>,我會打一篇讀後感,心中湧現了太多,不得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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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兩年前我寫給某人的,最後還是沒有鼓起勇氣將它寄出去。






相信你在接獲這封明信片時,可能會察覺到我的字跡而將它束之高閣。對於這一點我並不是很在意,寫在明信片上的,是為了我過去對你的所作所為進行懺悔。所以無論你看到與否,都早已無關緊要了。

我坦承我是個很虛偽的人,在以前威嚴權馭的斯巴達教育底下,不可能展露所謂的真性情。這或許是我一直都無法真正去愛任何人的原因。

直到遇見了你。

一個人能懂得巧妙隱藏自我是件相當不容易的事。支離破碎的家庭模式造就了一種極端扭曲的人格。上一代的恩怨荼毒禍害著下一代的兒女,這是我們無能為力改變的事實。我們只能靠著披上一層又一層的外衣來保護那早已脆弱不堪的心靈。

隨著日子一久,那份看著你像凝視鏡中的自己的異樣感覺不斷襲擊我的意志。有誰不會敞開心胸去對待另一個自己呢?一方面我感到莫名的開心,因為我終於找到真誠喜歡的人;另一方面,我又對這樣的自己驚駭不已。我了解躲在黑暗背後的深沉恐怖會將我的良知漸漸吞噬,吞噬得屍骨無存。在兩種情緒的交錯矛盾下,我逃避了。

我逃避了那份不屬於我的自我。

接下來發生的就很順著彷彿早就寫好的劇本走下去。你親手傷害了兩個自己,我也扼殺了兩個自己。你還活著,而我卻死了。

既然犯錯了,就已經不可能再回頭去盡心盡力彌補傷害。就像兩顆擦肩而過的流星照面之後,又各自飛往各自的目的地去了,再也沒有交會點。

這是我有心的疏忽,無意的過錯。我很樂意將一切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扛。

如果我能早點發現的話。畢竟,我們當時,都太過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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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ct 14 Sat 2006 17:14
我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寫有關於我這個人的事情了,自從「開竅」之後吧。之所以不再動筆的理由有千百種,最大的原因我想,是我本身都不了解我這個人本身的質(白話一點叫內涵)。很奇怪的說法,但我就是這麼怪。抓住重點抨擊的話應該稱為脫序才對。

就一般正常的高中生而言,我真可謂詭異的怪人。

首先,我在家以外會流連忘返的地方只有兩個:一個是氣氛放鬆,不能太吵,咖啡別太難喝的咖啡店;二是燈光不會刺眼,書本庫存量豐富的書店。如果同時有兩家店開在一起的地區,絕對會成為我熱愛光顧的優良景點。

在咖啡店裡從背袋中拿出自己喜歡的書籍不厭其煩地重複讀著,一邊細啜著香醇的摩卡、濃而不膩的卡布奇諾、奶味乖順的拿鐵、苦而不澀的焦糖瑪奇朵,提起筆動手寫寫文章,用叉子切一小塊提拉米蘇放在口中,與咖啡的香氣一起融化在舌尖。書讀累了,手寫痠了,托著腮望著有點灰塵黏附的玻璃窗外的路人、行車、商店,和尾隨在排氣管身後的一霧迷濛。如果咖啡店的服務小姐(或先生)好心(或忘記)沒趕人的話,我可以這樣看著人,看著車,看著書連續好幾天吧(當然有扣除睡覺、洗澡與上洗手間的時間)。咖啡店與咖啡所帶給我的感動,大概只比第一次看完聖經要少一點,與村上春樹、金庸和河村隆一排在同一個層次。

國三考完基測的那個暑假,當大家都在為三年的血淚辛勞而瘋狂玩樂時,我卻偷偷進駐台大男子宿舍,過著早上在麥當勞,下午晚上在公館誠品打發時間的生活。我在麥當勞做什麼?噢,我表哥免費一對一指導高一數學,雄中的舊教材在國三剛畢業的我的眼中猶如俄文般艱深難懂,更苦的是咬緊牙關苦撐完兩個月後,新教材和舊教材的題目類型根本搭不上邊,這就可以針對我高一爛的天昏地暗的數學進行補充說明。啊,重點不在此卻廢話一大堆,我在此深感抱歉。

在誠品內看書看一天其實是件苦差事。沒有舒服到能在上頭涎口水打盹的沙發椅;呃,我不該這樣舉例的,因為連我自己都不曾見過有熱情提供柔軟紅絨沙發椅的書店。嘿,木椅,木椅總行了吧?可惜誠品也沒有。雖然有被冷氣吹得冰冰涼涼的地板,但對於那種喪心病狂到妄想在兩個月內將誠品一半的存書看完的怪胎來說是不夠的(最後並沒有成功,請放心)。可是,像我這種懶人,要我去其他有座位較遠的誠品是不可能的;況且我又是個只會看霸王書的窮小子,抗議聲音薄弱到大概連擺書的小職員都不屑正面瞧我一眼的感覺。因此,伴隨著載浮載沉的埋怨,我還是在公館誠品內維持了兩個月的生命跡象。

我喜歡咀嚼並消化文字的那份充實感。小時候每次一到家就躺在彈簧床上把已經反覆溫習到快要能背誦的中華兒童百科全書再讀個痛快,培養了日後熱愛閱讀寫作的興趣和掛上厚重眼鏡的能力。我喜歡在書店裡讀著各式各樣不同種類的書籍。沒有興趣的,我會淺嚐;有興趣的,我會深研。亞里斯多德的博學多聞著實令我著迷,因為我深信,深遂的智慧與強健的肉體組成的黃金比例是一個使人成熟的象徵(我不敢用完美這詞,世上沒有一個人是完美無瑕的)。

以前我也像一般同年齡的人,喜歡約朋友一起去看熱映強檔片,一起去逛街,一起去聊天,一起去打球等等之類的。但是現在這些事物就算逐一擺在我眼前,我也不會有任何莫名的悸動期待。可能是對繁華的熱鬧氣息感受到無力厭倦的疲憊。現在我想追求的,是與心靈上的寧靜相契合的真實自我。這很難用言語表達,還是一圈謎樣般的灰色地帶。我嘗試用不同的方式呼吸,用和現實不符的顏色繪畫,用冷淡的眼光看待熾熱的世界。

至於我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的人,我也無法理出一個頭緒來解釋。

<�海邊的卡夫卡>是村上先生的作品集中我最喜愛的一部,每讀完一次就又會衍生出新的想法、新的感受。會愛上這部作品的主要原因,我想是對佐伯小姐(書中的一個人物)難以割捨的迷戀與親切感。我自認為(自認為噢)我和佐伯小姐十分相似,原本不斷向前邁進的生命突然在某個時間點,某個癱結點面前停下腳步。的確,肉體還是會隨著時間的跳躍而長大、老化;內心的自己卻永遠佇立在那個點前躊躇不前了。說是心死恐怕不是太貼切。

「我是還活著,可也就只是活著而已。」我想可以如此形容。

不過,佐伯小姐是遭受到心理上致命的打擊才導致靈魂破碎的殘缺不完整;我是自然發生的,碰巧在相同條件的人、事、物上形成交集的焦點,剛剛好燒毀我一小部分的靈魂罷了。老實說這樣並沒有什麼不好或是後遺症,我反而很享受現在這種感覺。

每個人的本質都是個謎,沒有誰是真正了解自己的。畢竟,人類大腦的PARP1有時候也會出差錯而產生錯誤記憶,而大腦記憶體也才不過用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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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最怕自己變成什麼樣子?

害怕自己半夜起床照鏡子變成冥王Hades?

面目可憎的吞噬著真正自我的意志。River Styx在意識的中心浮著冰冷白光的感覺,嘲笑真實的流動。

他媽的王八蛋。

我快要無法控制接下來我會走向哪條路了,因為,我將變成一頭不能自主的雙角怪獸。

「一直待在幽暗陰森的地府中,忍受著一切的孤單與寂寞。最後再也無法忍受,駕馭著黑色馬車找到了persephone。」

對,這是故事的起點;同時也是故事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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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壓根兒都沒想過說我會在我的部落格上發表有關政治性的文章,不過看到最近幾天的報紙、新聞、口水戰多如過江之鯽,我發覺自己是該寫些什麼來表達不滿的情緒了。

顧亭林在<�廉恥>一文中曾經提到:「世大夫之無恥,是謂國恥。」這句話之所以能成為千古佳誦,不外乎是歷史上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著同樣的例子。當一國上下都找不到廉恥二字時,國惴慄恆亡。

公民老師在課堂上說過,不贊成倒扁的原因是因為我們是一個法治國家,我們應該有其他辦法能夠抵制總統,況且現在總統並沒顯示犯罪證據,果然是學法之人說的。當然,基本上我也是贊成的。但是─

今天或許他沒貪污,但是我們能夠忍受一國總統不斷的在欺騙百姓,不斷挑起省族情節嗎?我們不會寄望總統成為堯舜之輩,任何人都不可能;我們只想要總統遵循最低限度的道德標準,做個平凡人。但是他做到了嗎?他從頭到尾有針對自己一連串爆發的弊案汙點進行仔細的解說嗎?他有提出證據來為自己的清白辯護嗎?

沒有。如果不是他不敢,就是他根本對國家人民的心聲置之不聞。試問,這種人真的有總統之風範嗎?不會看場合說話,說不出人話,只會為自己的醜聞打太極搓湯圓,絲毫看不出他的反省。他說我們不能拿道德無限上綱作為威脅他下台的工具,好,問題在你今天連基本的道德素養都消失無蹤,你憑什麼拿出所謂的道德無限上綱來反駁?

再提到法律面。對,我們國家還有罷免、倒閣。但是那三分之二的門檻根本就是總統的保護傘,大家也都看到了,罷免案提出立法院進行投票,居然還可以全黨不去投票?要嘛你就投反對票啊!民進黨這種行為,算是民主嗎?不去投票,算是尊重民主體制嗎?很明顯的,兩種方法現今都已淪為政黨惡鬥的工具。人民的訴求在這裡根本無所適從,這裡不是為人民發聲的地方嗎?啊?說穿了,我們投這些立法委員,只是讓他們領我們的血汗錢在立法院裡耍猴戲罷了!

我們的憲法是真的有很大的紕漏,不管是哪個政黨上台,修憲絕對是必要的。我不認為,也不屑有人可以一直繞著公投與制憲這兩個話題操作分裂。偏偏就是有政黨辦到了,能說什麼呢?

我們這代基於土斷制,早就沒有所謂外省本土之分了,就是一大堆腦袋裝屎的垃圾,輕輕一挑就可以捍衛本土政權,自己在那喊的多開心,只要做的好不就是好總統嗎?爲什麼還要分種?秘魯總統都可以有日本人了,還有什麼不行?況且大家都是台灣土地上生長的人,他媽的是在分三小?

不是我想開罵,是那些愛台灣的垃圾只會在那哭妖,你們這些一點公民素養都沒有的人愛台灣?你們是在害台灣,OK?台灣社的居然還說什麼「篡位」這種名詞,真是夠了,一點水準都沒有!難道你們是把阿扁看成太上皇高高捧著嗎?這叫做民主?哼!

我們這一代的,不要被一腳已經踏入棺材的老人群來決定台灣該怎麼走,既然每種方法都沒法子發聲,那就上街頭吧。

這次街頭運動充分展現了台灣人的精神,不過就是有人愚蠢的裝耳包,告訴你,情理法,法還排末位!如果阿扁真知羞恥,自己就該做些什麼;而不是只會不看報紙不聽廣播不看電視,民意充耳不聞,那你為什麼不去死一死?你還算是一國之首嗎?

我不是藍的,我很不爽馬英九王金平;我說過:「施明德就人品來說,他是垃圾;但是他現在做的事情,是對的。」我們要就事論事,不是只會在一旁吠施民德人品怎樣怎樣,民進黨處理這次事情真是一點頭腦都沒有,可憐。

不過我要嗆一下施明德,你辦這麼大規模的集會遊行,受傷流血要全權叫政府負責?看來,你也只是個政客而已。幸好遊行圓滿落幕,不然我看你要怎麼個「全權負責法」。

該說的都說完了,心情頓時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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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必須要澄清的一點,吉塔羅也許在其他語言中,有著相當偉大的意思;但在這裡,吉塔羅只是一種象徵喲。就好像中國字的形、音、義,甚至是英文的字母、音節一樣,都只是一種象徵而已。因此,如果有雷同之處,敬請多多包含。

國三的時候和幾名同學去逛板橋的南亞夜市,不是我隨口吹噓、夜郎自大,那裡真的挺熱鬧噢。有一大堆CD、成衣、各式各樣的美味小吃。忙碌的汗水灑落在擁擠的的人群中,沙啞的叫賣聲此起彼落,感覺人們走在這裡,好像都褪去了一層「噢,原來人生就只有這樣啊」的沉重包袱,生活中索然無味的雜感被逛夜市歡欣的滿足感所佔據。夜市就像是一缸裝滿伏特加的大酒槽,只要人一跌下去,就茫然大醉在其中了。

我們一群人在經過哈哈寵物店(其實真正的店名我早就忘了,只是為了表示一種象徵性意義而不得不取一個名字啊)時停下腳步,打著好奇興奮的眼光注視著可愛的動物們。黃金鼠正為了店老闆精心設計的健康的減肥計畫而勤奮地在紅輪子上跑動,跑的太快摔倒了,自己也變成一個金色小輪子在紅輪子裡不停打滾。高貴的暹邏貓秀氣的舔著粉嫩的肉球,剪的短短的爪子梳著柔亮發光的銀絲毛髮,躺在櫥窗裡像荷蘭的人體模特兒一樣,擺出各種嫵媚的姿態替店主招攬滿滿的人氣。

貓真的是一種特別具有靈性的生物唷,牠的眼神像在訴說著:「哼,一群無知的人們喵。」冷漠掃視著臉貼在櫥窗上欣羨看著牠的小孩(也有大人),那種看穿一切事物的銳利真的很讓人不寒而慄啊。

店門口架了幾個攤子,上頭放的都是約滿月大的小兔子。有三隻靠在一起,絲毫不受眾目睽睽的影響安祥打著盹的小黑兔;有啃著新鮮小白菜的黃斑白底兔;有體積碩大到和吉娃娃一樣誇張的深褐色獅子兔,那耳朵像用剪刀剪過的花枝切片。種類多到讓我們眼花撩亂、目眩神迷,可愛惹人憐的動作勾起了我們想飼養的強烈慾望,母愛從內心的最深處泊泊流出。我們向老闆詢問每隻兔子的身價,原來只要有血統證明,叫得出品種名字的,都比一般的雜種兔子要貴上許多。在了解遊戲規則之後,我們(並不包含我,因為當時我沒有想養的念頭,也沒想過會養)開始細心挑選,最後挑了兩隻廉價兔子:一隻灰白相間的公兔,一隻黃褐色的母兔。我們四個人共同分擔了兔子和籠子錢,由另外一名男生提了回家暫時寄放。

星期一那男生把兔子們都帶去學校供大家抓、供大家抱、供大家洗衣服。雖然超人氣兔子博取了全班的歡迎愛戴;但卻得不到老師們的青睞芳心。老師們紛紛開始抱怨說學生都不把心思放在課堂上,而是在那兩隻被教職員工稱作「禍源」的無辜兔子上。班導在歷經幾天的容忍之後,終於按耐不住性子,如爆發的熊熊火山般不可收拾,命令我們將兔子遣返回家。

好吧,許多現實中的問題總是在這種極度尷尬的情形下產生,那位男生家裡、其他兩名女生家裡,都沒辦法包容兩位新成員的加入。於是,扶養牠們兩位長大成為健健康康的大兔子的重責大任就落到了我的肩膀上了。真的是十分莫名其妙噢,這時我終於感受到了兩隻兔子在一旁頻頻給我的打氣安慰「從今天起,真不好意思,就要承蒙您的照顧囉。」要比世間的人情冷暖更令我動容心酸啊。

「寵物是使一個人心力憔悴的開始。」原本固執的連牙齒都比鑽石還要硬的我,在接下這兩隻寶回到家後才深深體會到,這句話可以稱得上是史上最偉大經典佳句噢。剛開始就為了牠們兩個的新窩而忙的焦頭爛額;如果只是這樣那還不打緊噢,牠們趁我昏厥時喬裝成探索新大陸的哥倫布,在31坪大的屋子裡蹦蹦跳跳,開心的郊遊,沿路上必留下走過的蹤跡,到處盡是像巧克力球的糞便與康寶雞湯般的溫熱熱尿液。我只能無奈的收拾著破敗的殘局,順便做了一個能同時容納牠們兩個的紙盒,把頑皮的兩兔小組放在高高的置物櫃上頭,我心想應該不會再惹禍了吧。

過了幾分鐘後,在陽台苦惱著該如何佈置籠子的我突然被一聲吱吱叫驚嚇到,就好像是用尖刃在皮膚上劃了一條很深很深的傷口,血從傷口緩緩流出一樣驚悚恐怖。我回到案發現場,看不見兔子的蹤影,往置物櫃一瞥,兩隻兔子卡在裡頭拼命掙扎,一邊苦苦哀嚎,一邊用汪汪大眼凝視著我。我深感抱歉的把牠們抱出,我摸摸牠們的身體安撫牠們,心中浮現了好多不捨,不捨將軟弱的意識揉啊揉,再切分成一塊一塊丟到油鍋內炸了炸,被兩隻該死的兔子小口小口、細細品嚐。

當時我覺得,我的靈魂有一部分轉移到了他們身上;磁錄,轉移。

我媽回到家看到,一開始視牠們兩個為拒絕往來戶,執意要我送出家門;後來她也漸漸愛上這兩隻小寶貝,照顧兔子的時間比我還要多,有事沒事還會對牠們兩個說說話,至於聽不聽的懂,很抱歉囉,我也無法知曉。

我和我媽替兔子取了小名,我叫公兔Dubby,母兔叫Tricky;我媽叫公兔臭baby,母兔胖丁(兩種版本怎麼差這麼多?)。

我家的兔子有一種特別奇怪的現象:公兔溫馴乖巧、母兔暴躁易怒(可能是受到高空彈跳的影響),每次我站在陽台看著牠們的一舉一動時,母的不知是怎麼搞的,發情發到動肝火了,一直騎在公兔身上,屁股晃啊晃的,對著Dubby頂啊頂。那時我被tricky搞的啼笑皆非,也為Dubby暗暗打抱不平。唉,都是我這個做媒的,讓你娶到悍婆娘,真對不起你,同樣都身為男人,我絕對能體會你的心情噢。

在我高一的時候,有一次晚上回來發現我老媽坐在沙發上,神情落寞的望著籠子。我問怎麼了?她什麼話也沒說,帶我到籠前,指著籠子裡面的兩個小兔寶寶。

「哇,Tricky生小寶寶啦?還兩隻耶!」我興奮的說著,因為我肖想培訓一支兔子棒球隊已經很久了。

「兩個都死了.....」我媽搖搖頭說。

我吃了一驚,小心翼翼的將兩隻小寶寶取出來,身體是冰冷的,已經發紫了。

「什麼時候....怎麼死的?」我全身發顫。

「我回到家時要餵牠們時就死了很久了,唉,這媽媽...」

我和我媽把兩名嬰兒的屍體放在小盒子中拿到樓下的花園埋了起來,這對我來說是最動不過的噩耗了。當時我氣憤的,又充滿無力感的狂拍打著Tricky的大屁股,而牠給我的感覺就是「老娘就是這樣,你管得著嗎?」這又讓我的心中炙火燒得更旺。

可能是兩個小寶寶的虧欠感吧,Dubby從那次之後,身材日益削瘦,毛也開始嚴重脫落(我懷疑這是Tricky對牠施下的暴行),我覺得在牠的表情裡,我看到了失去子女的無力感與自責,牠不再磨牙,任隨牙齒愈長愈長,食物也漸漸吃不下去(多半是Tricky搶了牠的食物)。Tricky在我和我媽無法容忍之下,把原先那個小籠子讓牠留下在那住(那籠子很小,對Tricky來說連轉個身都很吃力),我和我媽特地去挑了一個新的大籠子讓Dubby安居,但是他的狀況依然不見起色。

看著牠體重直線下滑,牙齒長到快無法進食時,我的心真的在淌著血,就像你眼睜睜看著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或是親生兒女被死神之手折磨到生命之火燃燒殆盡而不成形。我和我媽都曾經試圖用剪刀剪斷牠的牙齒,但是看著牠因為懼怕而不停畏縮在角落發抖時,我們兩個心都軟了,心都碎了。

終於,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就像平常一樣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餵Dubby和Tricky,結果Dubby一動也不動地仰天躺著,成大字型,身旁圍繞著好多隻惡劣的蒼蠅。

我傻了,高牆築起的情感堤防潰了堤,悲傷沖毀了我的理智,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崩潰。

不知道在那呆站了多久,我媽回來看到這景象,也是傻在那,過了良久她才哽咽的說:「來,我們把牠埋葬了吧。」

在對著牠的屍體默念禱告時,我望著Dubby佈滿血絲的雙眼,我在想,牠死前到底在想些什麼呢?是爲什麼我會這麼命苦呢?還是我在天堂會跟主一起好好地感謝主人呢?當然我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爲什麼不是Tricky死?」

這是私心啊,我不能否認,因為每次餵食飼料時,Dubby總是舔著我的手,閉上眼睛讓我輕輕撫摸;Tricky總是暴躁的對我揮舞著爪子。

也許這一切都是命吧,胸中的空虛感即使過了這麼久,還是填不滿,任何東西都填不滿。現在是好多了,但是每次看到Tricky,我都會緬懷起Dubby的身影。

兔子的吉塔羅之歌就跟人的吉塔羅之歌一樣,抵抗得住環境的大風大浪,卻抵不住自身的傷悲。



P.S. Tricky現在還是活的好好的,以前Dubby的老家現在換牠住,牠住的很開心,飼料也吃的很開心,偶爾會挑挑食(當然是除了飼料以外的食物,飼料在他心目中是最香的)。還很健康的牠,大概還可以活個兩三年不成問題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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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足點是鬆軟的意志,周圍刮起了呼呼狂風,沙子飛起,在世界的中心不停打轉。

歡迎來到另一個世界。

仙人掌上的水滴尚未褪去,禿鷹在天空上頭盤旋,等待維持生命跡象的契機。

這裡沒有任何感情,填飽肚子活下去才是真諦。

乾涸的河床龜裂,昔日熱情的流水已不復見。等待時間流逝的,是發黃的小草,與碎裂的大石。

在哪裡,生命在哪裡?上演了一幕幕不歇息的輪迴,一切卻沒變;刻烙在瞳孔的意象,就像錄影帶不停重複某一個鏡頭一樣。

這裡是另一個世界,呼吸在此失去了蹤跡,湧現的情緒遭到環境的壓抑。

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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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21 Sun 2006 12:50
  • 翻案

自從腦袋奔放後,我對人的一些看法被新的念頭給推翻掉。

沒有一種人是可以用二元式定理觀察的,比如說陳進興好了,大家對他的看法都是「惡」的成分佔心靈的全部。然而真的是如此嗎?

所有的對他人描述都是人運用自己的主觀意識混上社會的道德規範所定義出來的,但是,每個人的角度不同,哪能當基準?

再舉一個例子好了:今天有一名老太太要過馬路,還沒走到一半眼看綠燈即將轉為紅燈,你會怎麼做?

會趕緊上前幫忙攙扶她過馬路的就是善心人士;只是默默的看著她置之不理的就是冷血動物。

真的是這樣嗎?

在我眼裡,根本就只有做與沒做罷了。也許那個幫忙的人心裡是想著該如何和老太太要報酬,只是沒說出來;也許那位在一旁觀看的人心急如焚,只是沒做出來。

我們一般人都很喜歡將別人的行為以偏概全地影射到別人的內心身上,所有人都是一樣。

動機也是一樣。

有兩個殺人犯要被判刑,其中一個法官傳訊他時詢問他殺人的動機,他臉上洋溢著興奮之情,口沫橫飛的說著殺人可以滿足他的感官需求,讓他追求從來沒享受過的刺激感,法官就判了他無期徒刑。另外一個被提押出來時臉上漠無表情,法官問他動機,他只是輕描淡寫的說出了:

「沒有目的。我只是為了殺人而殺人。」

法官立即宣判他死刑。

一個把事實理性陳述的殺人犯,比一個感性情緒起伏較大的殺人犯還該死?只是因為他不容於這社會的道德標準,這麼簡單而已。

為了感官上的刺激而尋求殺人的快感的「那傢伙」與冷酷無情的「這傢伙」,兩個人都做了同樣的事情,得到的「回報」卻不盡相同。是什麼原因?還不只是因為法官認為冷酷無情比較該死,就這麼簡單而已。這樣就可以操縱生命的消逝,真有趣。

但是我們沒有能力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什麼叫一命償一命?生命還有補償原則的?我個人是反對死刑。

再來談談別的。

很多人都討厭做作,我以前也是一樣,我對那種人嗤之以鼻。

但是現在回想起來,什麼是做作?

有些人為了表現出自己「不做作」的形象,放蕩不羈,隨性表演。他們以為這種不顧形象的犧牲就是「不做作」。

說穿了,這和做作有何差別?根本就沒什麼兩樣。

你只是想表現出「不做作」的樣子而不做作,這就叫做「不做作」?也未免把這定義看的太狹隘了。

做作與不做作也是人定出來的。

拿什麼當基準?

不論是聖人、市場小販、報社老闆、服裝設計師、獄卒、清潔工、演員都一樣,都是人。我們對其他人的評分概念就只是自己的傲慢夾雜些別人的「意見」,很無聊的一件事。

人性充滿了太多的矛盾,而人都會選擇性遺忘,堆放進潛意識中當人格肥料。

難怪造就培養出一堆華而不實的牡丹花。

這個社會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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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20 Sat 2006 23:54
  • 進化

我發覺我的意志昇華了。

最近在想著一些以前的癱結時,原本是死結突然不自覺的鬆開,我的思想好像就是大躍進,又提升了一個擋次。

是因為年紀的增長嗎?

過去處理事情時,常常自己跳進死胡同中,愈陷愈深,搞的自己喘不過氣,每天都背著沉重的憂鬱包袱。

現在簾進眼中的,是海闊天空。

心中的瑤池比以前還要曠達,還要深遠流長。

很棒的感覺。

可能是以前種種看人事物的經驗累積多了,現在變成自己的一樣。

內心的迷霧被理智撥了開來,想法十分清楚。

這種不再被感覺操縱的感覺,自我的解放,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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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迷惘

曾經一起攜手挑望遠方的窗

敗草茂長 畫眉清脆響喨

陣陣心傷 遠離了眼眶

往事惆悵 過去年少輕狂 走了樣

戲臺上的花腔 也唱了岔 意啞目盳

曾經為了一點小事急亂發慌

現在 不用再裝 舊情難忘

以前 十字路口上 回憶澎湃徜徉

但我已夢見該前往的方向

不再迷惘



前幾天,殘留在心中兩年的枷鎖,突然啪嚓一聲裂了開來。

也許是時間淡忘了一切,也許是心智上的蛻變,我已堅定許多。

那份思念之情已不再深切。

多虧了妳,我的人生才有新的面貌。

不過我並不會感謝妳,因為妳也從我這裡竊取了許多。

我終於可以放下重擔,去迎向未來了。

毛毛蟲,終於脫離繭的纏圍,化為美羽之蝶。

我還是不會忘記妳。

我會把妳放在回憶中靜靜地安放保存著。

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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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在看火影忍者,看到祭這個角色時,突然有種莫名的似曾相似。

他很像我。

知道何謂人格分裂嗎?

人格分裂在學名上稱為「解離症(Dissociative Disoders)」: 它的主要特徵是患者將引起他內在心裡痛苦的意識活動或記憶,從整個精神層面解離開來以保護自己,但也因此喪失其自我(Identity)的整體性。此類患者在臨床上並不常見,而常見於戲劇,小說中。

而人格分裂(解離症)可間單分成下面兩類:

1.心因性失憶症(Psychogenic Amnesia)

2.多重人格症(Multiple-personality Disorders)是指一個人同時具有兩種或多種非常不同的人格。此類患者行為的差異無法以常人在不同場合,不同角色的不同行為來解釋,好像是完全不同的人,每個人格有其個別的姓名、記憶,特質及行為方式。通常原來的人格並不知曉另一個人格的存在,而新出現的人格則對原來的人格有相當的了解。新人格的特質通常與原人格特質相當不同,如原人格是害羞、壓抑的,新人格可能是開放、外向的。

人格分裂指的是「多重性格」,在最新的精神疾病製診斷分類中,稱此為「解離性認同疾患」(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

此種患者會具有兩種或兩種以上的自我認同和性格狀態,各對環境及自體有某種的知覺、關係、想法,各不相同,而存在患者不同時間的表現,而且可以一再完全地控制此患者的行為,而一些屬於別性格的重要個人資料就不會記起來,並非因為藥物或一般醫學狀況的因素影響,在兒童患者,也並非是因幻想導致的。

精神分裂病的特徵是以思考與感覺的扭曲,通常伴隨著不適切或頓化的情緒反應。典型的型態是干擾最基本個別功能,如個別(自主)性(individuality)、唯一性(uniqueness)與自己的方向感(self-direction)。例如:某人相信他的想法都會被別人知道或是超自然的力量用某種怪異的方式在影響他的行動。此外有人缺乏病識感而且不認為自己有病或是精神有問題。

情緒通常是表淺的、輕浮的或不適宜的。社交退縮及情序感疏離也很常見。此外,通常有自發性、有目標性的行為減少,而且缺乏興趣或能力去完成一個邏輯的結論。

看到這裡請別誤會,我沒那麼嚴重,祇是有一點而已。

平常在他人面前的我,是個傻傻憨憨的人,有人說我看起來很老實,也有人說我看起來很好笑、有喜感,聽到好笑的事物就放聲大笑,神經大條,健忘,講話常常不經大腦。在別人眼中、自己眼中,我以為自己是個小丑,熱愛帶給自己,也帶給別人歡笑。

小丑的嘴角永遠都是上揚的,眼角永遠都是下垂的。

不知從何時開始,受誰的影響,靈魂漸漸被抽離,漸漸拉出另一個人格。

就好像小丑要表演傀儡戲一樣。

小丑誇張的肢體動作,和傀儡受控制機械式的動作剛好成反比。

沒有人動它,它就不會動,靜謐的躺在角落。

我的另一個人格就是這樣:不知道為何要哭,不知道何時該笑,不知道發怒,不知道埋怨唉嘆,永遠都面無表情,感情在傀儡身上是找不到的。

就因為這樣,有時跟著別人大笑時,心中總會湧現一種念頭:

我在裝笑。

我已經被訓練成會自動表現感情的計算體,只要在適當場合對自己輸入指令,自己就會做。

就像我生氣,我臉上會表演生氣的神情,但是我心中一點怒氣也沒有。

這真的很悲哀。

平常沉思時,腦袋不自覺就會出現兩種聲音在交談,兩個不同的人。

我早已習慣,這已經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

小丑會替我裝笑裝哭裝無辜,傀儡可能才是真正的我。

終於明白心死的感覺,好像獨自一人走到了漫步風砂的漠海中,沒有生物,世界再大也只剩一人。

有可能當我媽哪一天過世了,我也不會流淚;就算流了,也不會領悟到悲傷。

真的很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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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蔡清華╱高縣報導〕高中肄業、四十八歲的肉攤女主人阮仁珠,十多年來上午在市場掄刀賣肉,晚上在劇團、校園社團擔任表演藝術指導老師,本週六還將登上衛武營全國表演藝術博覽會舞台,全裸演出「裸體交會」行為藝術。「阿珠」未演先轟動,很多市場夥伴都要去捧場。

在高雄縣鳳山市五甲國宅市場設攤賣牛肉、羊肉已廿年的阮仁珠,在菜市場可以精確掌握肉塊斤兩,切起肉來刀法俐落,不時還可以聽到她嘹亮叫賣聲,很難讓人聯想,下午換下沾滿血漬圍裙的「阿珠」,躍上表演舞台之後,整個人就完全變了樣。

五甲國宅市場主任委員嚴慶瑞,獲知阮仁珠要在全國表演藝術博覽會中勁爆的演出,他相當支持,並覺得阿珠是個認真的女人,她的表演方式一定有她的道理,這段期間他還義務幫阮仁珠宣傳,叫大家當天一定要抽空前往捧場。

家庭環境不好,高中沒能讀畢業的阮仁珠,兒子剛滿二歲那年,丈夫面臨失業困境,她獨自撐起家庭經濟重擔,到市場做起牛、羊肉的生意,這一賣就是廿個年頭。

阮仁珠說,從高中時代,曾想表達自己的想法,但自己不會畫畫、也不會寫作,有時覺得一股氣悶在心中找不到出口,卻也認份的沒有想到要改變什麼!直到十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她看到高縣婦幼館一則五天戲劇課程公告訊息,上頭寫著「你認為你也可以創作嗎?」不經意地喚醒了她的「戲胞」。

接著阮仁珠被網羅進入婦幼館的「辣媽媽劇團」,白天上午在市場賣牛、羊肉,晚上則到劇團演戲,和一群媽媽桑同好,自編、自導、自演,準備簡單的道具、舞台,開著小貨車就像是野台戲班一般,巡迴社區公演,用詼諧、趣味的演出方式,推動社區及婦女自我意識覺醒。

經過幾年來的歷練,阿珠愈演愈有自信,開始有高中戲劇社團請她擔任指導老師,為更進一步提升戲劇的層次,專攻行為藝術,為吸收國外的戲劇資訊與國際接軌,她硬著頭皮,收聽「大家說英語」、「空中英語教室」等收音機的教學課程,學成了一口可以和老外對答如流的英語。

這幾年,她慢慢和國內表演藝術界接觸,視野更加寬廣,表演尺度也愈來愈前衛、大膽,日前在台北國際藝術博覽會上,便以全裸方式演出「行為交易」造成會場騷動,一度給她的家人、親友帶來不小的壓力,過去認識她的人開始有人懷疑,這就是在傳統市場賣牛肉的阿珠嗎?

阮仁珠說,演戲如果只是演演老劇本,會覺得很沒意思,可能是那股挑戰自我極限的慾望,讓自己愈來愈敢表達,愈敢呈現,有些大聲叫好,也有人不認同她的做法離她而去,這些年來她或許有些改變,但她始終認為,那個每天上午在菜市場賣肉的阿珠,應該還是沒有什麼改變吧!



這次寒假回高雄,阿姨拿本雜誌給我看,是她的專訪,當時我真的是極度傻眼。

當初她在城市光廊考街頭藝人,我也有幫一點點小忙呢,詳情請看我以前的心情隨筆吧。

不過後來想想,她也是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努力,我應該多給她的是掌聲,而不是用世俗的眼光去批判,去探討。

加油,阿姨!我挺妳到底!

P.S.阿姨雖然高中肄業,事實上她是經濟拮据才念不下去,現在她的談吐,絕對讓人以為有受過高等教育!多國語言魔人..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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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應廣大觀眾要求。

國三畢旅在劍湖山留下的記憶。

To be continued.


<�開始>

我和她其實國一開始就同班了,但老實說,我們兩個可謂根本不認識,幾乎沒說過幾句話,有也是交作業或是我和她朋友聊天時偶爾談個幾句。

直到國三。

我們學校有所謂分級班的制度,依照功課程度區分三種等級A、B、C,A班是全校精英聚集所在,目標明星志願高中;B班是中上階級,程度在普通高中;C班就是所謂的放牛班,被學校放棄的一群,無論是教學資源亦或師資,都是三個班之末。如果以人種來比喻,A班是英國人,B班是義大利人,C班就是吉普賽人。

我一直都對學校這種爛制度深表不滿,直到國二下老師找我約談詢問我是否要進入A班時,我終於按耐不住性子,對著老師大小聲。

想當然爾,國三我就被下放C班接受苦難去。

不過轉機到了。

我和她剛好抽中同一班。

<�認識>

剛進入一個完全不熟悉的環境,我因為有認識的國小同學而馬上熟了起來,但是她可相反,每節下課就看著她往別班跑去找舊班級的朋友。

開學的第一堂體育課,她主動跑來找我聊天,剛開始的確有點被小小嚇到,不過後來就漸入佳境。

這是個人的一小步,卻是我人生的一大步(?)。

又很碰巧的,我們位置就在隔壁。所以每次上課我們就會聊天,聊的起勁。

我好像就是她在新班級的第一個朋友。



以前都會和其他男生走,給人家載。不知道從何時起,我都會和她朋友陪著她撘公車。看著她上公車後,我才會和她朋友一起走回家。

我不敢說是因為我的關係,不過她在班上的人緣也日漸攀高是個不爭的事實。

但是在班上她還是和我最好。還有絃外之音指出我和她是一對,我聽到這些蜚言也只是一笑置之。

我的心中一直有個異樣的感覺,此時還不明瞭是什麼。

直到她在班上喜歡的第一位男生出爐。

當時的我整天眼冒金星,胸口像被碎大石般悶痛,這時的我才發覺─

我喜歡上了她。

那位男生也是我的好友,我問他是否會和她交往時,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直搖頭說:「不會的,你放心好了。」

後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不過經由此事我才真正了解我的心意。



接著是聖誕節前夕。

第一次送人禮物的聖誕節。

我正煩惱該送她什麼,她另一個好朋友給我一項很特別的提議。

「聖誕樹。」很新奇的提議。

我點點頭,不過學生口袋裡本來就沒多少銅板,只好跑到三商百貨買了個299的小聖誕樹,像薑餅屋的那種。

另外又買了條鍊子準備送她(忘記是手鍊還是腳鍊了)。當然其他人的禮物我也沒少,女生朋友和乾妹各有一隻小布絨玩偶,其他人就只好寫張卡片祝福他們,這大概是一生之中開銷最大的節日吧。

到了Chrismas當天。

我好像芬蘭的聖誕老公公,忙著發送卡片禮物,不過她的禮物是大驚喜,我打算放學才送她。

放學後,我邀她到對面的走廊上頭,雙手奉上我最真心的祝福。

「聖誕快樂。」我微微揚起嘴角笑道。

她看起來很高興的接受了我的禮物。

最難忘懷的Chrismas。

<�換座位>

有天在上班導的國文課,我和她聊天聊的太高興,殊不知老師的眼神正飄向我們這裡。

「xxx和xxx,你們兩個換位子。」聽到這句話時,我們兩個都獃住了。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和另一個女生換了位子,我也對那位女生說了抱歉,因為我們害的她和她朋友分開坐。

下課時她不斷訐譙老師,換我扮起白臉努力安慰她,並且給了她一本簿子,供上課聊天專用。

之後上班導的課,我們就很努力的寫著簿子,傳著簿子。

<�相處時光>

假日原本在家悶的發荒的日子,現在都和她出去,喝咖啡、板橋後站、南亞夜市、林家花園、看電影、逛書店、買衣服、烤肉..好多好多。

這些日子,都是她給了我的快樂時光。

她很喜歡打籃球,還記得放學時她如果要留下來打籃球,我也會留,2打2。

假日和她還有她妹妹、弟弟一起去河濱公園打球,她妹妹帶的一大堆零食尤其令我印象深刻。

有幾次了記不得,印象很模糊。

但是給我的感動到現在我都還忘不了。

<�她家一遊>

一次中午我去了她家,那次是為了拿球還是怎樣的,反正就是去了。

她家大概比我家還小,裡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雜物,看起來很擁擠。

進入她的房間,噢我的老天,真的很小,大概翻個兩三次身就over了,不過麻雀雖小,五臟卻是俱全。

在她房間發現了她以前的畢冊,她的髮型真是一絕。

除了畢冊,還在她房間發現了去年聖誕節送給她的小聖誕樹,溫暖之情洋溢著心房。

還很不好意思的留在她家吃了一頓中飯,她爸媽都很熱情,很高興。

<�深感慚愧>

有次晚上她帶她弟弟,我們去河濱公園打完球正準備回家,她弟在中途和她吵了一架,她弟賭氣走另一條路,大家都很緊張,想說怎麼人好好的突然就不見了,紛紛跑去找他。

這時的我說了一句很白目的話:「有弟弟還真麻煩阿。」

她馬上白了我一眼說:「你好意思說風涼話!又不是你的弟弟,你當然有心情這樣說!」

我真的深感慚愧,馬上加入找人大隊。

最後人是找到了,在她家附近,她找到她弟弟後,緊緊的抱了住他,差點就哭了出來。

我真該挖個大洞跳下去自殺。

<�心碎>

國三下學期,原本在一家盯人盯超級緊的補習班的我,轉去了和同學一起補,那家補習班想翹課怎樣,都任君挑選,只要有種。

但我還算是比較乖的一群,不會週期性的翹課。

也因此,閒暇時間見面的機會變少了。

而且放學我也漸漸不再每天都和她一起走,有時會給朋友載回家。

有次我和其他男生朋友晚上騎車去迴龍夜市玩,去程時有個朋友跟我說:「我剛剛在xx國小附近看到她耶。」

「哦?還有誰阿?」

「一個女的,一個男的。男的是xxx。」

我覺得還ok,因為那個男的也是我很好的朋友,三個人在一起又不會怎樣,也就沒放在心上。

之後又有一次她牙痛想去看牙醫,那時我身上連車錢都沒了,跟她說很抱歉我無法陪妳去,她就找了那個男的陪了她一起去。

那時候心裡就覺得怪怪的,後來我騎車去找他們,那時他們正在一家餐廳吃飯。

進去坐在他們兩個對面的我當場愣住了。

總覺得玩完了。

<�畢業典禮>

後來他們兩個真的在一起了。

那時的我真的快崩潰了,整天憂憂寡歡,臉上彷彿就寫著憂愁二字,到了學校不說話也不想說話,每天都想借酒澆愁,有次就真的在後站的露天咖啡座和朋友喝酒喝到半夜2點多吧。

直到現在,我還是撫摸的到心中的那道疤痕。血乾了,可是還會痛。

我做了個我無法原諒自己的舉動。

我想對他動粗,這也代表著我們兩個的友情已經決裂了。

學校不斷交涉的結果,最後決定在畢業典禮當天解決。

解散後,找了人在某間網咖門口等著,還有個朋友太誇張,居然連開山刀都準備好了,雖然是在大觀園門口沒錯,但是有必要這麼誇張嗎。

朋友不斷打電話催他們兩個過來,得知他們放了鴿子,我不禁鬆了口氣。

我到底是在幹嘛?

走離網咖不久後,他們的人手就馬上過來,真是有緣,有緣到見不到面。

以前我總自以為我很有包容的雅量,自以為對感情這擋事成熟的很,既然離開,就要好好祝福人家。

我發現我真是大錯特錯。

我還是被憤怒衝昏了頭。

沒真正遇到,每次都是說的比做的容易;真正碰到了,卻又幼稚的像個白目。

不經一事,不長一智。



事情過去了兩年了,我還是惦記著她不忘。

乾脆頒給自己一塊貞節牌坊算了。

裡頭有很多細節我都刪了,如果真的要說大概打個幾十萬字都打不完。

長大了兩歲,心智也比以前更成熟。我不會再為了這種事動氣,已經沒有什麼事可以讓我放下身段了。

前幾天隨處走走,看到老虎的相簿,心中有無限感慨。

我們都在往前方走;妳有妳的路,我有我的路。

我只能默默,衷心祝福妳能在未來,化身成彩虹。至於我─

大概只剩傷心和回憶陪伴在我身旁。

浮光掠影,捉不住,摸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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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r 15 Sat 2006 23:10
  • 怒吼

4/15,一個令人心灰意冷的日子。

今天早上雨唏哩嘩啦的下著,已經不知道累了第幾個禮拜了,原本打算想好好在家休息,改天再去補課。結果媽又搬出她的一套金錢契約論,硬是不給我好臉色看,還說要補就好好補,別糟蹋了她的錢。

我一聽到這句話就極度不滿,我又不是不去補課,怎麼妳把我說的我一定會翹課似的?這是一種對我的強烈不信任感,我差點就克制不住心中的憤怒頂撞回去,後來想想畢竟是她辛苦付錢供我唸書,發怒的念頭也就不了了之。但是,我已經對這社會徹底心死。

我就像廉價的工廠機件,上帝負責生產創造,父母親負責規劃設計我的人生藍圖,企圖把我塑造成他們心目中完美的模樣:穿名牌、開跑車、家住頂級豪宅、月入數十萬、生活優渥、妻子最好受高等教育、我要讀到博士他們才甘心。請問一下我為什麼要被你們定位?你們又憑什麼來定位我的人生?只因為你們生下了我?那當初大可以不要生啊!這樣幕後操縱一個人的人生很有趣嗎?只因為工作不好找、年薪不夠多,你們就全盤否定了我往人文學術發展的路途,歷史系以後沒飯吃?哲學系以後沒飯吃?操!都是你們在說!

你們是怎樣?喜歡目睹自己兒子過著優渥生活,整天穿名牌開跑車,精神卻嚴重貧瘠的空虛生活嗎?告訴你們!你們把我推進這種變相的火坑,無疑叫我去死!這種生不如死的生活,你們愛過你們去過啊!

你們口口聲聲為我的將來著想,為我的未來做好規劃,為我以後的妻小好,他媽的!我自己要什麼還得經過你們的層層把關、精挑細選嗎?照這種沒錢就會死一堆人的說法,那我寧可單身也不要受到你們對我生活的侷限!我自己底限在哪,還需要你們來設限嗎?

「時代創造青年」這句話真是一點也不錯,以前的人窮慣了、窮怕了,就認為只要有錢生活就是幸福美滿的,你們累積了像天一樣高的唯物價值觀,把我們這一代狠狠地踩在腳上,深深地荼毒著我們。你們這些大人們整天搖旗高喊向國際競爭力看齊、向錢看齊、向大陸看齊這種無聊的口號,請問是在爭三小?老子偏偏就不想爭,你拿我怎樣?

自己認為自己活的開心、活的有價值、活的有意義,不就是人生中最大的希望與願景了?請問你們這些蠢豬:人是可以活幾年?把一生都奉獻在追逐美酒、鈔票、女人、跑車上頭,值得嗎?開心嗎?錢再多花也花不完,死了帶也帶不走,這樣高興了沒?滿意了沒?

台大哲學系林火旺教授曾經說過一句發人省思的話我深表贊同:「有人問我為什麼會就讀哲學系,這科系出路又不廣,讀了沒前途;我反問了那個人一句:『那你活在這世上幹嘛?』」

如果世界上每件事都要問原因,要求結果,要參考投資報酬率,要考慮風險問題,那我可以告訴你:去死算了。你根本感受不到上帝為這世界留下多少美麗的內在,你只是瞧著外表,卻瞧不出個所以然,凡事都得精密分析,都得數據量化,那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我快被這社會所賦予給我的重擔壓迫到窒息,我好想逃到俄羅斯,逃到紐西蘭,逃到南非,逃到阿根廷;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逃到天涯海角,大聲怒吼,大聲哭喊。不過目前至少還沒想過要回到天堂,既然上帝創造了我這微不足道的小零件,就一定有祂的道理所在,在任務還沒達成以前,我是不會私自回家的。

只是,我希望環境能夠多給我們這些孩子,多一些能夠自由呼吸的空間。就只有這麼一個簡單的要求罷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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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My Dream:

我媽那一家族,似乎都對音樂有強烈的天份與熱愛。我阿公會拉南胡,而且還是一流高手;我大阿姨、二阿姨、小舅和我媽的唱歌功力都屬上乘。其中的佼佼者是我媽和小舅,不是我吹噓,連他們的友人都公認他們有職業水準!

我們家族可能每個人都看不懂五線譜(我也差不多),但是我們對於抓拍子跟音準可是相當精準的,一首歌大概聽個一次就會哼,兩次就會跟,三次就上乘。

當然,我是我媽生出來的(廢話?),自然也對音樂有著一份超痴狂熱愛,在國小時還夢想著加入合唱團,不過還是忍了下來;國中音樂課會考唱歌,我記得連續兩次都差4分滿分─我什麼都爛,就只有唱歌最能自豪罷了。

也因此,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一天能夠組一個團,上台演出。我很羨慕樂團的團員,可以將自己的熱情拋灑在樂曲上,再接受台下的人群帶給自己的感動。

高一剛進來永春時,看到吉他社熱力四射的表演,想說:OK,我要進吉他社!後來打聽之下發現吉他社好像有爆滿的趨勢,只好死了這條心。

反正大學有的是機會,不過說不定我還不夠格就是了。不過俗語說:有夢最美,希望相隨。我阿姨都不怕社會輿論壓力,當了個備受爭議的街頭藝人,就只為了完成自己的理念,自己的夢想,這等勇氣有何懼哉?看到她這樣打拚,搞的我都熱淚盈眶啦。(P.S.她有上過雜誌接受過專訪,只是我忘記是哪一本了。)

白日夢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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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還差5天就結束了,補習班的課也上了一輪,老師亂教,學生亂聽,考試亂有用的。

其中,最讓我印象深刻的兩門科目,就是歷史跟地理。

歷史老師是徐偉,地理老師是曾理,很奇妙的名字吧,真理諧音同曾理,我強烈懷疑這名字是不是他自己改名的。

徐偉上課很活潑,他會一直丟問題出來,讓我們思考,而且丟的問題都還蠻有連結性,他說歷史是亙古至今,這話不錯,也挺耐聽。

曾理是地理解題高手,觀念教一點,解題技巧一大堆,上課還會說他的旅遊史,頗動聽,上的有趣,大家都開心。

這兩堂課我都上完了,卻有一點小心得。不得不說,不說又不痛快。

先從歷史開始說起好了。

歷史說明白點,就是以前的人在以前的地點做以前的事,既然有人做,就會有人吃飽沒事把它寫了下來;儘管通常都不帶有客觀性,沒辦法,歷史是人寫的,自然會帶有一點主觀。

有人說歷史可以鑑古知今,我卻不然,歷史頂多只能鑑古,不能知今,如果真能知今,又為何人類總是學不起教訓,一再地重蹈覆轍?說穿了,歷史是人創造出來的,可想而知當然擺脫不了人性,人性即使過了幾千年,依然如此,學不乖,教不教得壞就見仁見智了。

其實看看歷史常會讓人會心一笑,看以前的人是如何英明,從焚書坑儒、地理大發現帶來的舊帝國主義、宗教改革引發的三十年戰爭、法國大革命所追求的狂熱自由等事;再到漢武帝、亞歷山大、鐵木真、拿破崙、希特勒等人,他們的"英明",真教人從中作嘔。

可惜,不管歷史多有趣,學校老師總是喜歡拍出版社的馬屁,捧編書人的LP,上課把以前的活人講成了現在的死人,搞的學生無所適從,一上課就死氣沉沉,不得不陪周公下西洋棋,真令人佩服那些老師的"舌燦蓮花",能把有趣的歷史說成死人骨頭,那些已經塵埃落定的先人,聽到老師這般說法,不知會不會從棺材中跳起來破口大罵?想想起來,還挺恐怖的。

人性的抉擇,就應該讓人來思考,而不是一昧的將事實塞給學生,這樣有何意義?學生就因為只知道哪年發生了哪事,不了解事情背後的真正意義,才會對歷史痛惡,又叫苦連天,但誰聽到了?沒人,至少教育部就沒聽到。

而且現在學生的心態,就是將歷史當成一門學科,考試完就和它"離別無人依,誰與你共沾巾",把以前所有人的"英明"功績,都忘的一乾二淨。把歷史當學科念,本就痛苦,誰都一樣;把歷史當笑話看,就好玩多了。歷史是陪伴你一生的跟屁蟲,有時你想賴掉都賴不掉。

再來談談地理。

我記得我們以前國中在上地理課時,老師會先畫地名,再從地名來講課,從風土民情談到地理特徵,還有一些當地的軼事,我一直都覺得,上地理真好玩,能夠聽到每個地方的特色,根本就是在做個小型環遊世界。

只是到了高中,老師們又發揮那驚人的"舌燦蓮花",把與我們息息相關的地理講成帶兵打仗,來個紙上談兵,結果又讓學生昏昏欲睡,陪周公環遊世界去了。

我本來對地理已經失去了信心,學習的天時地利人和一樣都沒有,搞到天怒地嗔人悲,學習動力都沒了,真棒。

上了曾理的課後,我才找回昔日地理的樂趣,請放心,我絕對不是在打廣告,我只是對現在的某位老師感到極度不滿罷了。

口才不好不是罪,把學生上課的樂趣都摧毀掉才是罪,自以為在做邏輯性思考,我們連那地方一點概念都沒有,叫我們思考什麼?思考你漂不漂亮嗎?那根本就不用想,答案早就出來了。

準備上課輔助教材不是錯,還好的很;把輔助教材講的天花亂"墜",讓學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地球人,這才是一種錯。觀念講的零零落落,還夾雜好水的實驗,請問那杯水是花了多少錢買通你,叫你幫它打廣告?觀念不清楚,還叫我們思考?

可憐,現在這種情形已經變成一種惡性循環,教育部又被矇住了屁眼,只知肉糜不知米飯,以為學生都是吃肉糜長大的,蠢。

值得慶幸的是,聽補習班教英文的楊文老師說,民國97年私立高中就會倒一半,到時候看看老師們會不會生出自覺,別再讓我們下一代再受到這樣的荼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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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回高雄,收穫挺豐富。

每個晚上吃飯,長輩們都會講些令人值得玩味的話,我放個幾則:

1.「人生如戲,但人生不可以演戲。」

2.「人生有三件事:自己的事、別人的事、老天爺的事。人為何煩惱?因為不管自己的事,管其他人的事,擔心老天爺的事;真正快樂的人,只會管自己的事,不管其他人的事,不擔心老天爺的事。」

3.「人生裡,你除了快樂,沒有其他的權利。」

我怕自己忘記,先打了起來。

回去之後再來好好琢磨一下。 OK,我終於在昨天到家了。

除夕玩牌加上十八骰仔總共輸了400多,還好我幫老姐贏了100多,不然心理不平衡。

小表妹還是一樣喜歡黏我,變重變高了,還撒嬌,拜託,我可快抱不動妳了。

至於表弟似乎有點脾氣暴躁,經常找我打架,還對我噴口水噴的滿臉都是,害的我不小心把他打哭了,該死。

小可只要被他爸爸以外的人抱住,就會嚎啕大哭,興趣是砸所有看的見的東西;巧巧只要一直塞給她食物,她就會一直很安靜,傳說中的米其林寶寶,帥獃了。

六天都是大魚大肉餐廳高檔貨,我怕自己是否變胖許多,還好還跑的動,Good luck。

有車的感覺真是棒,乾脆在台北買台新車算了。逛夜市、看國際娃娃節、去海之冰吃冰、市區晃阿晃、看電影、爬山、三地門,我這六天可真忙碌,爽就好。

同翌也有回來,聽說他還有一顆瘤是連接著腦下垂體,不可以開刀,看他跟以前那活蹦亂跳的樣子完全成反比,心中總是有許多惋惜無法脫出口。

人愈長愈大,什麼都變了,事過境遷、人皆全非。

能留在世間的,唯有能證明自己活過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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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an 08 Sun 2006 13:34
  • 河堤

我家出來向左轉直走,可以看見城林橋,那裡是土城、樹林和板橋的交界地帶;往右走,是浮洲橋,那裡是樹林與板橋的交會處。我家位置,還真是充滿了矛盾,而矛盾中總是帶有激情。

城林橋旁有座水源公園,相傳名字的來源,這裡曾經是古大漢溪的源頭之一,「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說不定是來自於這典故(我胡亂猜的)。水源公園四面是馬路,其中一條水源街旁,緊鄰著樹林堤防,聽說這條堤防沿著大漢溪往下延伸,最遠好像可以通到鶯歌(在堤防上走),而且與台北市的河濱公園相通,稱它是個巨大的狹長型公園也不為過。我現在要來介紹堤防,就用母親來作為它的代號好了。

早上的母親,在假日時經常可見小孩子們雙雙成行,騎著腳踏車壓在她的肩上;或是開心地放著風箏,就像母親陪伴小孩一樣。

下午的母親,絢爛的金黃色灑在她的面容上,情侶們常約來這,向母親述說著他們的心情感受,女孩將飄逸著長髮的頭倚靠在男孩厚實的肩膀上;當然,母親都看到了這一幕,而她也只是笑笑罷了。

晚上的母親,有著多采多姿的「夜生活」。中秋節時,大人小孩們將他們的烤肉架、要烤的通通堆在母親身上,他們的歡笑聲伴隨著炭火、肉與香氣。平常他們也會把茶具搬來這,隨晚風吹撫,恣意談天,好不快活。我看過更帥的是,發電機跟卡拉OK組全包了上去,大夥兒就在上頭開開心心地,大唱「餘音繞樑,三月不知肉味。」有時候也會莫名其妙冒出一群大學生,在水泥地上大開營火晚會,熊熊烈火,燃燒的是青春的心。

所有人的酸甜苦辣,母親都偉大地包容。

其實我和母親的淵源,說深不深,說淺又不淺。第一次遇見母親時是在國二剛開始的夏天,記得那時年紀小,樹中的朋友帶著我和他同班同學一起辦聯誼(或許那時候並不算吧,我也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了),我們先在水源公園打打球,圍在一起聊天,大概到五點吧,他就對我們全部人說:「走,帶你們去個好地方。」我們的腳踏車上一男載一女,就這樣浩浩蕩蕩地騎到堤防去。

到那裡時,夕陽正好西下,光暈外是一道道紅光、黃光所交集起來的層次,印在潔白無暇的雲朵上,身旁的女生連連直呼「哇,好漂亮喔!」「你真是帶對地方了!」我也感受到,感受到了母親所帶給我的第一份禮物,我的心被感動的眼淚所洗滌乾淨。

第二次拜訪母親已經是中秋節了,補習班的人都在討論要去哪裡烤肉,但是就是沒有個好地點,我突然想起母親,就對他們提議了堤防,他們也沒去過,既然有我的大力推薦,他們也就無異議通過。

那天晚上,嫦娥早將自己好好梳洗一般,如白玉的皎潔,讓底下的人們為她的清秀脫俗而驚豔不已,就算將脖子伸的筆直到脫臼也都要一睹她的丰采。老師把烤肉用具載來,我們也很準時的到達。架起烤肉架、裝水、生火、包起鋁泊紙,樣樣步驟都不少,不過倒是可憐了老師,專程跑來這替我們搧風兼點火外加烤肉,宛如小弟。還好我們男生還算頗有良心,和老師搶飯碗,悲情主角就轉移成為我們,女生就是負責吃;不過還蠻爽的就是有女生提供餵飯服務,讓我們的怒氣降到了冰點。

自此以後,只要我心情不好,我就會約幾個朋友或是自己隻身一人來拜訪她。躺在冰冷的水泥斜坡,望著對面的土城市,那個已被霓虹燈渲染的五光十色的繁華,在我眼裡只是變相的冷清;蛙鳴在空氣中,為蟲兒的華爾茲伴舞,富有節奏感的打擊樂,我靜靜的諦聽著;風兒為我的孤單一人傷心著,吹撫我的臉以示安慰,舒服或刺痛我早就分不清楚;灰闇的天空夾雜著厚厚的雲層,卻被地上的體育館燈光打的火亮,他低聲抱怨著人類,我只是對著他笑了一笑。

我也是在母親的懷抱下,接受了第一次失戀的五味雜陳。

眼淚灑在母親的臉上,卻早已蒸發,那都變成了往事;追尋,只會徒增傷心。

現在因為高中都很晚回家,我也只在高一時再去拜訪過她一次;但是我一直把她放在我心中,她從來不會因為我的囉唆而煩心,總是安靜的聆聽我的哭訴抱怨。對我來說,她就真的像是我的第二位母親。

Merci, mon mon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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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an 04 Wed 2006 22:12
  • 驚訝

呃,首先,我要對班上的人說一聲謝謝。

沒想到我的一些隨手心得居然獲得這麼高的‧..迴響,老實說我聽到時的感覺還挺訝異的,不過呢,還是很謝謝大家的反應。

老實說我的心得都是想到就寫,不會刻意,所以技巧方面我自認還有待加強,我覺得大家真是有太過抬舉我之嫌疑,我真是多疑,真該死。

反正最近閒閒沒事做,電腦開著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我看乾脆來每天都寫一點心得算了,既然有人看,我就打,簡單的道理。

至於小說呢,我還是暫時別打好了,腦中的思緒像未經整理的亂棉絮一樣,不知該如何著手才好,有的是時間,不需要太過著急。

至於可悲那篇,大家的反應對我而言老實說都有點激烈了點,我知道離婚或許是最好的解脫,但、有些事情是你無論怎麼擺脫都甩不開的,我很清楚我跟我爸之間還有那條看不見的牽絆,這不是說離婚就可以一刀兩斷的;雖然他對我們母子倆做了這麼多極為過份的事情,我也很痛恨他,甚至比你們所能想像的還要深切,可是,他還是我爸,只是一個簡單的血濃於水,就可以把我們絆住了十七年,我現在想起,還是會不禁微微發顫,為這可恨的混沌直冒冷汗。反正我一成年,我爸、我和我媽就過著自己的生活,誰也不牽拖誰,他別想來干涉我們的生活,當然我們也無權過問他,我也不屑過問。對我而言,忍到成年都沒動手,算是盡了孝道了。

最後勒,聽說有個十萬元獎金的徵稿比賽,我是很想貼補家用,只是我的文筆還是過於租糙了點,難登大雅之堂,自知之明我還有一些,我可不想去丟面子。

今天就先這樣了,如果我想到什麼,再來亡羊補牢(?)。哈哈。

duke781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 Jan 03 Tue 2006 21:25
  • 感覺

第三次段考就要來臨了,我並沒有心情讀下一本本厚的像大英百科全書的課本。

住在我腦子裡的潛意識每天早上都不斷提醒我坐火車時要買到花東的車票,但我都假裝聽不見,不、應該是說我聽見了卻無法做到。

如果可以,希望老天可以賞賜給我一個好長好長的假期,我好想坐在萊因河畔啐著細而不膩的焦糖瑪奇朵,觀賞著海鷗在倒映著萊因河那水藍又帶點沉靜的灰暗中自由的翱翔,不斷地起飛、降落;好想在布拉格中的黑光廣場上,望著往來不絡的人群,那古老的鐘聲正提醒著人們,沉睡的夢終究會醒;好想在斯德哥爾摩的公園中,小孩頻頻踱步,因為他到目前為止還未釣過一尾大魚,一旁群聚的流浪漢們看著小孩滑稽的動作而開懷大笑;好想到非洲肯亞的大莽原上,看太陽公公是如何害羞到把自己藏在地平線下的美景;好想‧..。

我已經疲倦了十七年,但是這個世界比我"經歷資深"的人多的是,和他們比起來,我算是幸運的多;但也就是太幸運了,人類當身在福中時,通常不知福,我也不例外。

只可惜,我算是裡面比較不安分的狂熱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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